“不是,我做的。”程铮爻大言不惭道。
唐秒又是一愣:“我不信。”
“这些手艺都是我母亲教给我的,味道还可以,对不对,唐秒?”程铮爻非要问个清楚。
“你母亲教得好。”唐秒低头夹菜。
还是不肯说他。
多大的气啊。
放在桌面的双手相抵,程铮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哄女人该怎么哄,他不知道,也没学过,况且唐秒还不是正常女人。
她跟别人不一样。
“唐秒,这是赔罪餐。”程铮爻放弃拐弯抹角。
这顿美食,唐秒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她重新扬了扬嘴角,扬了半天,实在扬不起来,嘴角依旧绷直着,面部表情也紧:“什么?”
她装傻。
“在公司,我不该那样评价你。”
每每想起这件事,程铮爻便后悔那天说出的话,他后知后觉,从不曾想过这对唐秒的伤害有多大。
唐秒的手开始抖,她不动声色把双手放在桌下,面部平静:“你没有错,你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是你的准则,我也确实错了,这点我承认。”
唐秒像个固执的流泪兔。
“唐秒,你说句话,怎么样才能消气?”程铮爻问。
“履行好合约,各不相干。”唐秒长舒一口气,抬头注视着程铮爻,“程总,您这样,我愿意消气。”
夜,静悄悄的黑。
这段话如落水的石头,激起千层浪。
程铮爻自问,从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过,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用呢。
他抬眸,眼里的情绪来回变换,好像在透过她看曾经那个她,看挪威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