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秒感觉自己有些难过,她想要缓解,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方式。
汇报早就结束了,最终用了晓玉和大王那一版创意,而由她主导、夏逢时仅仅只提供建议的创意,被程铮爻和大老板批得什么都不是。
“逢时,这就是你带出来的新人?”
唐秒记得大老板问夏逢时这句话时,脸威严板着,不曾看唐秒一眼,好像看她是多么浪费时间的事。
夏逢时是这么为自己开脱的:“我想让秒秒快速独立成长,所以没有过多干涉。”
一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唐秒的耳机里全是笑声,脑海里却全是会议室的对话。
最后努力提起的嘴角都放弃抵抗,向下凉凉耷拉着。
糟糕的心态也跟着一点点往下坠。
记得上大学那会儿,室友都很羡慕唐秒的云淡风轻,好像不管她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只有唐秒自己知道,她会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慢慢消化,实在消化不了,就等着被时间抚平,亦或将这些糟糕和委屈存在心底,等待哪天一起爆发。
这种自·杀式的缓解方式,其实是一种折磨。
她还学不会如何和自己和解,或者心无旁骛地跟别人倾诉。
“我们好久没聚过了,有时间一起聚聚吧。”
“夏逢时,我的时间可是金钱。”
耳机外,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一起闯进来,唐秒默默调低了耳机音量。
夏逢时低笑:“你怎么跟高中那会儿一模一样,对了,秒秒来公司当我助手,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看来夏逢时知道她是程铮爻的妻子,不过知道的程度,就得看程铮爻自个愿不愿意向别人透露了。
“她没跟我说。”男人的语调显得很随意,“我也没过问。”
夏逢时表示不理解:“她可是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