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到最后一步,他及时停下了。
唐秒的回忆戛然而止到这里。
在此之后,她沉沉地睡了。
程铮爻不愿趁人之危,临到一半将柔软的棉被罩在她身上,自己出门去了房间外,睡沙发。
嚼完这顿回忆,唐秒自己也傻了,她没想到自己喝顿酒还能喝出这种事来,何况程铮爻和她是合约夫妻,合约夫妻最怕有这种交缠的事,大家都不好见面。
唐秒重新躺回床上,原想装死多睡会儿,可房间陌生的味道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七点过三十分后,程铮爻房间被扭开,唐秒从里屋出来,准备悄悄溜到自己房间继续睡。
一楼沙发上没人。
二楼也没有。
唐秒没寻到程铮爻在哪,以为他出去了,就放大了动静进自己屋。
门打开,她和床上的程铮爻对上眼。
他跑她这儿来睡了?
唐秒的第一反应是,别墅有那么多空房间,为什么偏偏睡她房间?
“早。”程铮爻跟她打招呼。
唐秒思索三秒,没回答他,利落关上房门。
保姆放假回家了,距离新年来临还有两天,任谁都待在家里和家人团聚,而这个家里,只有唐秒和程铮爻。
唐秒清醒了一下脑袋,下楼去准备点早餐。
冰箱有保姆一早就准备好的食材,堆叠得满满的,扑扑从猫窝里跳到唐秒脚边,绕着她裤脚蹭了一圈后才心满意足离开。
唐秒热了一杯牛奶和一个三明治,正吃时,抬眼瞧见程铮爻下楼,她立马垂下眼,权当没看见。
经历昨晚的事,唐秒不愿面对他。
她将仅剩的面包两三口塞进嘴里,端着牛奶杯一个转身去了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