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她唯独记住了至若春和景明这句话。
景春,景明,真是两个好名字。
保姆隔老远便看见她姗姗回来,恭敬着问:“您为何不坐车回来?”
“觉得自己两条腿的比得过四条腿的?”身后,程铮爻倚靠在墙边,嘴角含了一丝笑。
唐秒单纯只是想走走路而已,她望了两人一眼,转身往大门内走:“ 走路好。”
三个字,打发两个人。
今早落了雪,等到夜晚雪已经消停下来,静悄悄躺在枝条和屋檐边,唐秒拍走飘到身上的雪花,拉开背包的拉链让扑扑出来。
扑扑火速冲进茶桌底下,结果冲到一半,它原路返回,最后拐到窗角藏着。
唐秒抬头,这才注意到客厅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
唐秒和她对视,那一眼,唐秒好像看到了十三四岁的自己。
“你会带孩子吗?”身后,程铮爻问她。
唐秒偏头:“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来了位客人,问你愿不愿意招待。”什么事,都能被程铮爻说得轻巧又有底气。
永远有底气的说话是一门学问,唐秒恐怕永远都学不来。
就像她第一次见他,他骑着摩托车一跃而下,打了那个女孩一巴掌。
随心所欲的人,才是被这个世界所眷顾的人。
唐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走到那个女孩面前蹲下,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没说话,她有一双神似鹿的眼睛,很安静,却又很受伤。过了片刻,女孩抬起手,对着唐秒比了比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