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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往南行驶,声浪轰天烈地,尾气吹起大道上飘落的枯叶,一骑绝尘。
新的一天,挪威重获新光。
唐秒如旧前往cure酒吧,准备提醒程铮爻回国的日子到了,只是这回小木屋紧闭,门匾的木牌也没有挂出来。
她无可置疑,站在门口的台阶边等着,以为程铮爻还在睡觉。
直到刚起的服务员推开小木屋的门,看到唐秒,服务员揉揉睡眼,想起老板交代的正事。
“唐小姐,我们老板说,他已经履行了诺言,离开挪威。”
唐秒显而易见的纳闷:“这么快?”
第二天的票这么容易买到吗?
服务员还有话没说完:“我们老板还说,让唐小姐您多在这里看几晚极光,他先一步去法国了。”
唐秒缓慢点头,点到一半,她听出了不对劲,随后猛地抬头,声音高了一个度:“……法国?”
服务员满脸困意地点头。
唐秒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耍了。
她气得掏出手机想打电话,临到一半又镇定放下,平静问:“什么时候出发的?”
“今早。”老板不再是老板,服务员什么都往外说,“就比唐小姐早一个小时,唐小姐要是快马加鞭,还是来得及的。”
唐秒不再多留:“谢谢。”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查最近的路线,心里的难过和脚下踩的雪一样凹凸和厚重。
偏偏这时,程铮爻主动拨了电话过来。
唐秒在雪地站立,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