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舟认识程铮爻,但性格相差极大的两人通常互不打扰,即使在各家长辈的有意撮合下,两位都有意的选择拒绝掉这个人脉。
看见顾潮舟,程铮爻微微蹙起了眉。
顾家上下都宝贝的独子,怎么舍得放他一个人来挪威?
出于礼貌,顾潮舟还是朝程铮爻点头微笑,他即使对人有精神上的洁癖,但不会在表面表现出来。
这是君子的做派,但程铮爻不是君子,他嘴角微扯,话说得一针见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意思是以前见面都绕着走的人,今天主动做了回敲门的红太狼。
程铮爻冷笑一声。
唐秒默不作声看着,在心里给两人的性格进行对比——顾潮舟彬彬有礼,谦逊温和,是交际能力者。程铮爻血里有叛逆,天生不做人,不说人话,不做人事,阴阳怪气,猪狗……她停止了评价。
顾潮舟不管程铮爻怎么说,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转头朝向还在看热闹没收住表情的唐秒:“今天滑得怎么样?”
唐秒从自己的世界醒来,两眼适才聚焦:“不怎么样。”
顾潮舟轻笑了一声,这声音在程铮爻听来,很宠溺。
“我教你。”嗓音更显温柔。
顾潮舟前些天为了拍片都没空,今天得了空,愿做一些你情我愿的事。
他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唐秒,没有丝毫逼迫感,却无端叫人神经紧张。
唐秒是个特殊的,她松了神经:“怎么教?”
“手把手教。”
顾潮舟的话音刚落下,坐椅上的程铮爻便放下交叠的腿起身,成人之美给他们留出谈话空间。
来了一个人帮着解决麻烦,程铮爻何乐而不为?
他撩起眼皮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