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服务员停滞一秒,随后麻溜地架起唐秒的胳膊,把她往外拖,嘴里还碎碎念,“对不住了。”
把人拖到屋外,唐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其中一个服务员悄悄凑过来:“这边建议您别来了,我们老板很记仇。”
说完,服务员麻溜地关上门。
屋外,唐秒站在雪地里,心口重新聚起更大的一股火气。
她抄起雪地里的石头往木屋门口狠狠砸,然后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胸膛剧烈起伏着。
狗东西。
唐秒一直以稳定著称的情绪在此刻很炸裂,她努力深呼吸平息怒火。
偏偏这时,自小木屋楼上缓缓滴下红酒,不偏不倚落在唐秒脚前的那块雪地上。
红酒融化了积雪,空气中的温度更冷了。
唐秒往上抬头,与二楼倚栏的程铮爻对视。
寒风吹开了他的面容。
他笑得坏坏的,还故意摇了摇手中空了的高脚杯,像一只高贵慵懒的缅因猫一样,斜着眼期待她跳脚。
唐秒没有搭理他,她的任务是把他带回北城,带回程家,这其中不包括配合他逗弄这一项。
所以她站起身走了。
雪地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雪地靴厚重不轻盈,程铮爻眯眼望着她故作坚强的背影,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重新开了一瓶酒,在大自然最好的风光下仰头一饮而尽。
日头渐移到夜晚。
小镇没有黑。
cure酒吧已经停了营业,整座小镇也开始休息,程铮爻换了浴袍坐在躺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