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暂托给唐南澄照顾,她不用操心。
唐秒用了点力气扯下毛毯,跟自个生闷气似的,转头看着窗外将云朵浸染的夕阳。在佟水村时,爷爷说太阳是世间最治愈的事物,她却讨厌燥热烦闷的夏天。
如今,她讨厌程铮爻。
飞机在伦敦转机,中途停了四个多小时才继续飞,接着又飞了四个小时,终于抵达挪威首都奥斯陆。
这是个陌生的城市。
唐秒推着行李箱跟随大流出站,偶尔看一眼墙上的英文地标,口袋里的现金克朗让她很有安全感。
没有多逗留,唐秒直接乘车去酒店,先订了两晚的入住。
酒店服务员是一个有着正统北欧长相的女人,金色长头发,一双深邃的蓝色大眼,英文说的很流利:“your card won't pay”(卡不能支付)
唐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指着那张卡,重复她的话:“can't the card pay?”
“right”
身后有客人在等待,唐秒没多耽误,她退让到一边,给唐成天拨电话。
这张卡是唐成天给她的,经由唐夫人的手到她手里,卡里没钱,只能是唐夫人做的手脚。
所以,她这通救急的电话,唐夫人也早有设防,打不通。
当下唐秒并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时间去缠问这件事的因果,她先是查看口袋里仅剩的现金有多少,然后准备重新找一家便宜的酒店。
但糟糕透了的是,全身现金只够入住一晚。
挪威物价高,而首都奥斯陆是全球物价水平最高的城市,就连青年旅社的被罩床单都是另外计算费用的。
唐秒没钱,她站在空旷的街道看着人来人往,冷风一下下打向她的脊背,透骨也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