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啜泣太久,眼眶通红从他怀里抬起头的时候还冲他笑了笑,看得顾从周一阵心疼。他摸摸她的脸:“你在我面前不用这样的。”
哭或者生气都是释放情绪的方式,在顾从周看来,即便他刚与梁穗的重逢的时候,她易怒,情绪极其不稳定,那也没有那儿不好。非要说出一点的话,就是那时她压根不喜欢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
梁穗鼻音还很重,抹了把眼泪说:“反正你都能看出来的是不是,不都说你们心理医生会读心术?”
顾从周无奈想了想,回她:“读心术其实是建立在感觉和理性分析的基础上,相处过程中可以大概了解对方性情,至于对方想保守的秘密,只要对方不开口,我们也无能无力。”
他这一本正经的解释让梁穗“噗嗤”笑出声来:“我逗你的,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顾从周看着她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像刻意掩饰般摆摆手:“咱赶紧走,别停这儿,回头天都要黑了。”
除去汤秀梅这件糟心事,梁穗的日子其实还算好过,晚上她刚从邱友全那里回家,梁国平特意打电话来跟她解释这件事。他告诉梁穗郭浩洋想问他借钱买房子,但是他并没有同意,因为这还跟汤秀梅闹了点不愉快。
梁穗对这事不发表任何意见,她说:“您自己决定就好,不过下次要是她那宝贝儿子和媳妇去我家吃饭,您就别喊我回家了,免得大家都不好过。”
不提上次梁穗知道自己领证大发雷霆,这还是梁国平头一回从梁穗口中听到这样直截了当的话,他一直清楚梁穗对自己再婚有抵触情绪,但那时他想梁穗也成家了,小两口感情和睦,他认为她迟早会接受汤秀梅。谁曾想,梁穗却经历那样的事,在这之前,他愣是半点都没听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