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大一点时, 汤蔓自己在家帮外婆一起做饭削土豆皮, 锋利的刮刀一不小心割破她的手指,鲜血直流。当时她也?是同样的症状, 整个人发抖,被搀扶着到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有所好转。
最近一次大概在两年前,汤蔓目击一场车祸,也?是见?到满地的鲜血,当场头晕目眩。那时宋清心在一旁,无意间提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晕血吧?”
汤蔓才后知后觉,从小到大,她好像真的是对血比较敏感。
可是别人不了解,只会觉得她做作。
“你觉得晕血这件事听起来矫情吗?”汤蔓低着头闷闷地问?。
听到这个问?题的当下?,谢肃心里想的是,既然她会这么问?,就是被人这样质疑过。
他由衷地说:“我不觉得这是矫情。有的人会晕血,有的人会晕车,有的人会恐高,这都是正常的生理或心理现象。”
汤蔓下?意识抬头看一眼谢肃的侧脸,轻轻嗯了一声。原以为他会嗤笑这个话?题亦或者不屑一顾,但他的回答令她意外。
他们两个人从冲动?结婚到现在,相处的时间掰着手指头就能算得清楚。但每一次不经意的交谈过后,汤蔓总会刷新对谢肃的认知。
他和她认知里或者见?过很多?男人都不一样,无论是言行或者举止,都有着让人舒适的教养和正确的三观。
从汤蔓这个角度看谢肃,他的侧脸线条刚毅流畅,下?颚线条清晰,脸上?的细小茸毛也?清晰可见?。
一夜过去,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点点的青色,显得很有男人味。
谢肃温柔处理妥当伤口后拍拍汤蔓的后背,说:“好了。”
汤蔓还?坐在他的怀里,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