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投无路的境地里,她如?履薄冰。
现在处境不同了,她虽然仍步步小心,却用不着再战战兢兢。
她等待着赵澜的爆发。
可?是赵澜没有爆发,她只是问:“所以,如?果我给你道歉,你能别把我爸是残疾人的事情告诉别人吗?”
夏薰没想到她到现在还在关心这个,既想笑,又想叹。
这事儿有那么恐怖吗?
夏薰知道,并没有。
但童年?留下的心理创伤,是一个人永远难以跨越的鸿沟。
赵澜见夏薰沉默,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可?以卖给你一个消息,关于你的大事,绝对有价值!”
夏薰看向她。
她一把抓住了夏薰的手:“殷乌茜她要搞你!她要搞死你,就在这几天!”
夏薰心咯噔一下,下意识蹙起眉头。
赵澜见状,眼睛亮了亮,心想有希望,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她退学?之后恨死你了,每次聚会都扬言要弄死你,我听?曲小宁说?,她最近和一个叫狗哥的人走得很近,那个男的不是好东西,之前进?过局子,今年?开春才?放出来。”
这些话每个字都像钉子似的凿进?夏薰的胸口,她越听?眼皮跳得越快。
尤其是“狗哥”这个名字。
她昨天刚和这个人打过照面,虽然当时只顾担心周流光,不大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但周流光身上的伤,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通过那些伤,她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惹。
赵澜的话,夏薰信总比不信要强。
她大脑一片空白,害怕的脚都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