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一开始吓了一跳，觉得这样做造成的损失太大了，公司好不容易花几年时间培养出几个练习生，现在这么一搞，还没出道就黑料满天，这几个新人等于是废了。

可柳千暖很坚持，还私下承诺说，等江念赔偿了公司损失后，给他一大笔钱。

王总是公司的总经理，在金钱面前低下了头。

反正，公司也有柳家的持股，要造成损失也是股东们，又不是他的。

柳千暖一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光，眼里露出冷笑。

就算江念想找出背后的黑手，但恐怕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件事是王总监守自盗，把罪名栽在她身上而已。

至于公司，也是柳家持股的公司，江念想托熟人查清原因，但只要股东不松口，她根本连公司大门也进不了。

只要王总不开口，江念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而就算顾星河想帮忙，但在这好几千万的赔偿金面前，他但凡有一丝理智，都不可能帮江念给这笔钱，否则媒体一炒作，说他砸数千万‘包养’江念，顾氏集团也会卷入黑料漩涡，顾恒也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找他麻烦的。

于公于私，就算江念再跑到顾星河面前哭诉，他也不可能帮她还了这几千万赔偿金。

柳千暖咬咬牙，“顾星河，这次连你也一起算计，是我对不起了。谁叫江念是个狐媚子，把你迷晕头了。”

……

“念念，下车了。”

顾星河叫了两声，却没听见回答。

他回过头，发现江念已经蜷缩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江念歪着头，黑亮的柔发从肩上滑落，眼眸紧闭，脸色憔悴又倔强，眼眶下也有淡淡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