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江念抬头，望向顾星河，“真要把他的双腿打断？”

“他弄伤了你，还出言不逊，这是他应得的教训。”顾星河淡淡开口，然后问道，“你的腿还疼吗？”

前一句他语气冰冷，然而后一句的口吻却变得温柔宠溺。

江念紧攥着顾星河的衣服，听着耳边传来的司机的哭喊求饶声，心情复杂。

留在她记忆中的那个顾星河，温和体贴又细心，绝不像是现在这样冷酷无情。

她垂下睫毛，轻声开口，“星河，你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话音刚落，江念就感到顾星河的身体猛的一僵。

紧接着，头顶落下顾星河淡淡的声音，“是吗，可能是人都会变的吧。”

“我不喜欢你这样。”江念咬着唇，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司机，忍不住开口，“那个司机也没做什么，要不算了吧，别打断他的腿了。”

说完，又仿佛怕他不会同意似的，赶紧补充，“刚才是我自己不好，我没看红绿灯，走到马路中间，他一时没及时刹车，才撞上我的。而且我也没什么事，只是自己扭了脚。”

顾星河低下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就依你。”

说完，他扭过头，吩咐保镖们住手。

“都停了，让他过来给念念道个歉，就可以走了。”

司机满头是血，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感激的对着江念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