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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莫怀听见了,垂下了眸。

公子这是在变相告诉小姐伤不重,因为如若是比较重的伤,便不会是橘糖来包扎了。

知晓了伤并不重,姜婳心中松了口气。

她见谢欲晚没有讲原因,也没有再多问。如若是他愿意说的事情,适才她问伤的时候,他便会一起同她说了,既然没说,就希望她不要知道。

她轻轻扣紧青年的手,眸还是停留在缠绕的纱布上。

许久之后,少女轻声说道:“不好看。”

谢欲晚望向她,满庭的烛火中,她垂着眸轻声重复了一声:“纱布不好看,所以下次不要再受伤了。”

他轻声应了一声。

姜婳同他相握的手轻轻地松开,又轻轻地握紧,即便是炎夏,青年的手仍然的冰凉的一片,两人相扣着手,青年任由她松开握紧。

最后,她还是同青年十指相扣,轻声道了一声:“骗子。”

她不觉得司洛水说的是真的,但是面前这个人会骗人是真的。她将头放到他肩上,柔软的雪衣触碰到她的脸,她轻轻搭着青年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捉弄着。

从始至终,青年都很耐心。

唯有在同她眼眸对视的那一刻,青年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她,且抓住之后,没有再松开。

庭院中的灯亮了许久,此时也慢慢变暗了。

莫怀一早便去了书房,晨莲去了厨房,庭院中早早地只剩下姜婳和谢欲晚两人。

“谢欲晚,你是骗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