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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沉礼望着面前老太监的尸首,眸中多了一丝深沉。

老太监死的很安详,浑身上下只有脖颈处那一道细细的伤痕。可就是这一道细细的伤痕,无声无息取了老太监的命。

徐沉礼沉默不语,他知晓,这是那人给他的警告。这次只是老太监,下一次便是他了。

他的身后出现一人:“主子。”

徐沉礼眼睛从老太监身上移开,眸中是隐忍不发的怒火:“是谁擅作主张,愚笨至此,为什么要去惹那个疯子,当年那疯子陪父皇打天下时,用的阴狠手段他们是不知吗?”

他身后那人低垂了头,眼见着主子怒火越来越重,他踌躇之后,小心道:“是司礼。”

徐沉礼一方石块直接砸了过去:“他是疯了吗?真以为谢欲晚这些年不动司家是因为他那顽固的父亲有多大权势,当年他文采不如人被谢欲晚夺了状元之位,他真以为当初夺得榜首的是他,现在他便成为当朝的丞相吗?”

望着老太监的尸体,徐沉礼怒火中烧。

他手下怎么会有司礼这般不会审时度势的废物,被司家养的仅有一副皮囊,如此简单的事情都能给他招惹如此大的麻烦。

徐沉礼身后的人小心道了句:“要不,我们将——”

一句话还未说话,徐沉礼已经一块玉坠扔了过去,眸色深沉:“今日这话,你说出来了,就自己去领死。同他为敌,你是疯了吗?”

“那,我们——”手下有些惶惶,他未曾想到谢欲晚都杀了自小伴主子长大的太监,主子带他还是如此态度。

“去赔罪呀,让司家上门赔罪,去送礼,去给姜三小姐送礼。”

看着手下的一群草包,徐沉礼整个人都是阴森的。又想起这是因为他那无用的弟弟引起的麻烦,他眉心不由又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