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橘糖望着地上的碎玉,轻声道:“公子,你该直接同小姐说的。”
谢欲晚声音很淡,仍旧一块一块拾着碎片:“说什么?”
橘糖突然哑声。
“只是夫子给学生的见面礼,又应该说什么。”满室烛火之下,青年躬着身子,终于拾起了最后一块碎片。悄然间,他的指尖已满是血痕,但他却不太在意。
帕子包着零零碎碎的玉,谢欲晚眉眼之间有一丝茫然。
他该同她说什么呢。
她望着他说一日能抄写完一本书,她应了司礼一同去求姻缘的远山寺,她对着满地的玉平静地说‘算了吧’。
他又该同她说什么呢。
他淡淡地看着手中的碎玉,随后,安静地走出了大堂。月色映在他浅淡的眸中,他解释不了心中的酸涩。
也只是一个玉做的小玩意。
也没有什么特殊。
他不明白,为何他都已经不谈那些过往了,他用她喜欢的身份和礼数同她交往,她却还是如从前一般,对他只想永远地避开。
那他应该如何做呢,他淡淡地望着天边的月,轻声同身后的橘糖道:“明日派人去请远山寺的主持到府中。”
橘糖心思还在九连环上,陡然听见这样一声,疑惑道:“主持?请到府中吗?”
“算了。”月光下,谢欲晚一双凤眸中情绪不明:“不必如此麻烦主持,明日我们去远山寺。”
橘糖没太听明白,但还是轻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