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糖捏着佛经,声音很轻:“我很喜欢姜小姐,从见姜小姐的第一面开始。有时我甚至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见过姜小姐的,或许也不是见过这般简单。或许我上辈子也是一个丫鬟,可能同姜小姐相伴了一生。”
“那为何不留下呢?”
橘糖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因为那是上辈子。”
莫怀其实听不太懂,只是接过了橘糖手中的佛经:“以后便不用抄写了。”
橘糖一怔:“公子说的吗?”
莫怀看着今日字都正经了不少的佛经,没有说是否是公子说的,只是平静道:“这些日抄写的已经够了。”
一身墨衣的青年抱着剑,佛经被他收在身前。
橘糖怔了一瞬,小声道:“莫怀你是不是不开心?”
莫怀摇头:“我没有喜怒。”
橘糖撇撇嘴:“你比寒蝉像暗卫多了。”
莫怀没有说话,到底没有说出,当年寒蝉本不该是暗卫这样的话。他只是认真地看着面前一身橘红衣裙的少女,她很像公子在江南种的一株花,那日倾盆大雨,他将那株花搬到院子中的时候,花随着风摆了摆身子。
他的身后,是寂静沉闷的一片。从很久以前开始,便是如此。
但橘糖不是。
橘糖还在偷看书房,见到莫怀也不怎么说话了,干脆坐到了台阶上。雨滴顺着屋檐滴落,她伸出去手,任其凝在指尖。
莫怀平静地看着她。
橘糖轻声嘀咕:“若是公子此时出来,看见我这般模样”说着说着,她眨了眨眼,又想到了那一沓厚厚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