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开始变得沉默不语,和从前那种沉默,似乎又有了些许差别。橘糖形容不出,她能有的,只有满心的担忧。
屋内,谢欲晚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同往常一般翻阅着书。
只是偶尔,书止在某一页,他许久都未曾翻阅。
夜间,又是开始下雨。
姜婳推开窗,望向雨幕下的一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只要避开心中某一处,她的余生,应当可以平安喜乐。于陈很好,如若他家中人不介意她的身份,待到将姨娘接到了江南,得了姨娘的应允后,她当是会同他成婚。
这般热烈真挚的少年,姨娘怎么会不应允呢?
如若于陈的家中人不喜她,不好相处,她便同姨娘一起在江南住下来。姜家一旦查起来,百般漏洞,待到时机到了,她便将前世所知晓的事情,散播出去。
这般事情,她不敢赌,需得小心谋划。
就这样,在沉闷的雨声中,姜婳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隔日。
于陈一早便敲了门。
姜婳眨了眨眼,同从前一般,掀开被子,梳洗打扮然后开门。她刚欲开口,陡然看见了于陈身后满身华贵的夫人。
她一怔,夫人直接越过于陈站在了他身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随后喜开颜笑。
“江南已是出美人,我却未见过如姑娘般标志的美人。是我家陈儿高攀了,姑娘年方几何,家住何方,双亲何在,何时愿意同我家陈儿成婚?”
听着娘亲越说越过分,于陈脸红了,轻道了一声:“娘!”
于夫人嫌弃地看了儿子一眼,随后上前,直接将手腕上的玉镯子褪下来,塞到了姜婳手中:“我同姑娘一见如故,姑娘能看上我这无用的儿子,是陈儿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