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之中,远处码头一盏遥遥的灯,映亮下面站在的三人。
姜婳同谢欲晚对望着,这般夜色这般远,她只能看见他一双晦暗不明的眼。她知晓待到她同于陈踏上了那船,她所要承受的怒火才刚刚开始
她掩起了眸中的惶然,轻声对于陈道:“没关系的。”
于陈耳垂又红了些,轻声应下。
谢欲晚在远处,眸中神色不明地看着一切,雪白的衣袍下,一抹血色从清瘦的掌间缓缓流出,像是晕染一般红了一片的衣衫。
很快,岸边驶来一辆船。
三人一同踏上去江南的路,于陈和姜婳被人领着走在前面,谢欲晚沉默地走在他们身后。
丫鬟很快为他们寻好了房间,是分开的两个,隔得还有些远。
于陈一路羞红的脸这才淡了些,轻声同一旁的姜婳道:“那位兄台有心了,为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否认,在下便是太冒犯小姐了。”
姜婳有些沉默,此时却尽力扯出了一个笑,轻声道:“是。”
于陈一怔,看见她发白的脸色,小声问道:“姜三小姐,你晕船吗?”
姜婳手指尖颤了一瞬,轻声道:“从前未坐过船,可能是有些,无事,睡一觉便好了。”她本意是不行让于陈多想,却不料于陈解开了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玉瓶地给她,羞赧道:“这是晕船药,一日服上一颗便好了。”
说完,他一直紧闭的手,也陡然摊开。
是三颗包的方方正正的饴糖。
姜婳怔了一瞬,捏着晕船药的手一紧,就听见面前的少年温声说道:“听说女孩子家都喜欢在吃药后用是一颗糖,在下也就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