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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遍寻十年,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才让她如此不信他。

纳妾之事,不信他,言他是否府外有欢喜之人。

溪边之事,不信他,雨停后数个时辰都未等来她一句相见。

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姜婳。

明明他们之间,只有数步。

姜婳从未见过谢欲晚这般的眼神,她惶然地垂下眸,侧过身,一声又一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我当初不该那么做,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同二姐姐的事情,我不该牵扯到你的。”

她的愧疚是如此地明显,就像是这十年丝毫未消减。

谢欲晚突然就说不出来什么了。

她知道吗,当年她推开那扇门,褪去自己的衣裳时,也是如今这般神情。眸色惶恐,颤抖,不安,愧疚。

红着眼,眸都是颤的,覆上他的身。

就连吻上来的那一刻,眸中都有泪光。

生生像他强迫了她一般。

眼前的人,同十年前的人,在他眼前,开始重合。

红着眸,流着泪,颤着眸。

像是全世界的悲痛,都在一瞬间降临了,连绝望的气息都是如此相似。

他想张口,却哑了声。

他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这十年,他第一次这般问自己。

他没有得到一个能算作答案的答案。

他还是将红着眸的人拉入了自己怀中,用一只手将人按进自己怀中,哑声道:“没事,没事了。是马夫贪睡,是橘糖贪玩,是我该嘱咐好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