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怔然。
随后心泛开丝丝的疼,像是被轻碾得细碎的花蕊。
她以为,这两日,会再长一些的
她对他,甚至再生不起一丝责怪。这几日他抛下公务,伴在她身旁,为她煮面,读书,事无巨细照料她。
她得知好歹。
他话已至此,甚至承诺她,待小妾诞下子嗣,便将小妾赶出府。
他已退让至此,甚至为她揽走了‘善妒’的旗,全了她的惶恐。她再要什么,便是不知足了。
礼数她都懂,道理她都明白,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那么疼呢
姜婳眼眸瞬间红了,同前面的浩大声势不同,今日他这般平静同她分析利弊,给了十全的法子,她便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不敢看他,幸而此时只有一盏孤灯,能够隐住她的失态。
像是冥冥之中,上天厌倦了她的狼狈——
“公子,宫中那位传您入宫。”
她看见谢欲晚凤眸微动:“现在?”
莫怀点头。
她手指尖动了一瞬,那一句“我自己可以回去”还未出口,就听见谢欲晚平静道:“让他等着。”
她一怔,他像是没听见莫怀的传报一般,继续陪她散着步。
之前纳妾的话题,也就草草而过。
一时间,姜婳的心七上八下,只有一股余下的涩,徐徐蔓延。
“没事吗?”
到底是这一句“让他等着”让她惊讶了,走了两步后,她轻声问道。
她虽早知他年少拜相,地位斐然,但那可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