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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站起身,清醒了几分,又想起来橘糖的事情,才全然清醒过来。

看着她迷糊地甩着脑袋,谢欲晚温柔一笑:“困了就去睡。”

姜婳摇摇头,直直看着他。

半月未见,她很想他的。

她才不想,现在就去睡,况且还有橘糖的事情。

她徘徊着伺候谢欲晚更衣,手指尖搭在他玉色腰带上时,小声说道:“族中人前些日送来一个姑娘,名为谢鱼婉,身世可怜,十分伶俐。”

平日一般这时候,不等她说出下一句,夫君就会让她将姑娘送回去了,姜婳如往常一般等着,抬眸,却看见了谢欲晚一双眸中多了些思索。

她心一怔。

夫君在思索什么?

夫君为何会思索。

随銥誮后,就听见谢欲晚清寒的声音。

“外人到底不算知根知底,不如就橘糖吧。”

橘糖?

纳橘糖为妾?

姜婳捏住谢欲晚腰带的手一滞,满眸惊惶。

两人相望无言间,谢欲晚才知道大抵是自己会错意了。见姜婳夸那姑娘伶俐,他以为是姜婳在府中无聊了,想寻人做伴。

比起外人,定是橘糖更知根知底,“不若橘糖”便脱口而出了。

姜婳也反应过来,提起的一颗心稍稍放下。她便知晓,夫君爱她,如何会考虑纳妾之事。

原本只是误会了。

她正欲开口,将橘糖的事情说出来,就看见了谢欲晚认真思索的模样。

她顿时愣住了。

既然橘糖是误会,那夫君此时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