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砸了?”
姜婳哑声,她其实觉得他知道。但他希望她再重复一遍,她也就乖乖重复了一遍:“老夫人不喜欢牡丹,我准备的寿礼是玉牡丹。”
至于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却不告诉我”,姜婳一句不敢说。她没有被捉弄的怒火,只有一股淡淡的委屈,萦绕在心间,让她的眼睛都有些涩。
这种情绪被她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奇怪。但谢欲晚一直看着她,那股奇怪的念头也就消失了大半,她只愧疚地低下头。
谢欲晚待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姜婳说一句话。
他持笔的手一顿,清冷道了句:“橘糖从明天开始,会去你院中。”
还是失望了吗?姜婳一怔,心突然有些涩。
“好。”说完,她垂着头,就要向院子外走。
“半个时辰。”谢欲晚手中的笔都未停,轻声道了句。
姜婳的脚步顿住,眨了眨眼,乖巧地在一旁等待。谢欲晚上前,挑了一本书给她:“功课应该也快上到这里了,明日同夫子论晚来寻我。”
“……”
姜婳鼓鼓脸,不过很快就开始认真翻阅起来,不怪她,她最近真的太忙了,功课考试什么的,她不记得时间也很正常。
怎么又要考试了啊?
谢欲晚提笔的手一顿,轻摇了摇头。
隔日。
橘糖自己带着卖身契,过来了。
姜婳讶异,接过装着卖身契的小木盒。她没想到,谢欲晚说的让橘糖来,是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