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精神不好,并不想搭理他的话,“就坐这儿看。”
“这儿看着多没意思,太远了。”
“那你自己去。”
“你真不去啊?”
祁骁摇头。
微侧着脸,挡住自己脸上的疲倦。
喊不动这人也没办法,江畅作罢,起身拍了拍手,“行吧,你一个人坐这儿慢慢看。”
说完他就走了,大摇大摆的下阶梯,朝站在终点边线的楼音音走去。
三千米长跑极考验忍耐力,一半路程都还没跑完,丛枝就开始感觉到整个人有些头重脚轻。步伐越来越缓,像拖着沉重的礁石。她重重地喘着气,喉咙里似乎有铁锈的味道,难受到让她咽口水都仿佛有种撕裂感。
跑道外是别的班的同学,给逐渐超过她向前跑去的选手加着油。
丛枝逐渐体力不支,一只脚落地没站稳。
整个人都向前扑去。
一跤摔下去,丛枝的手心擦破了点皮。
有点疼。
丛枝将手翻过来看,发现手心蹭破皮的那些地方,有隐隐的红血丝。
她轻轻的“嘶”了下。
却在此刻,跑道外走来两个同班的女学生,朝坐在地上的丛枝说:“丛枝,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再不跑,我们班就要倒数第一了。”
丛枝转头看过去。
“你不行当初干嘛要报名啊,丢的可是咱们整个班的脸。”
言语的重伤似乎揭开了往日的那些伤疤,丛枝有些愣,目光颤颤的从她们身上收回,遮掩着眼底那些许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