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安全灯也打开,她终于看清四周的环境。
原本布置在周围的装饰和道具掉了下来,一个长达三米、布满灰尘的沉重棺木,横插在窄小的空间里,重重压压在眼前人挺拔笔直的脊背上。
眼前人一只手抱紧她,将沉重的棺木挡在身后。
另一只手则护住她的头,旁边都是散落的刀具。
手里还攥着一把从她头顶掉下来的刀。
按理说综艺里会出现的刀具都是装饰性的,不开刃的。
可他手上抓的那把,却是寒光锋利,轻易地割破了他的皮肤。
触目惊心的血液,汩汩地从他的掌心流出。
沈茹菁盯着那双流血的手,刺眼的鲜红倾泻,她浑身都在颤抖,仿佛被撕裂成千万片,浑身的血液也在此刻涌至大脑。
耳边杂音嗡嗡作响,似乎有工作人员惊慌失措地呼叫声、对讲机的电流声、而后是导演的斥骂训责,混乱一团。
耳鸣贯穿了耳膜,而后化作虚无死板的盲音。
世界在此刻变为无声世界。
她什么都听不到。
只有眼前的一幕,充斥了视野。
滚烫的液体从眼眶溢出,模糊了眼前的无声世界,连带着对方的面容也看不清了。
沈茹菁满脑子想的都是——
他是歌手,同时也是作曲者,编曲者。
那双手写得一手遒劲利落的好字,同时也弹得一手钢琴。
她见证过他高考时的意气风发,也目睹过他低头弹琴时的无双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