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绿灯,沈茹菁吃力地拖着行李箱走到马路对面,顺着人行道往酒店门口走,手心已然被勒出了一道红痕。
一辆黑色加长panara恰在此时从她身旁驶过,拐进酒店的车道,而后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
大厅门口早已提前清场过,门口是姿态恭谨的迎宾员们,门外几十米外警戒线后,是拢着的人群,不多,但个个手持长枪大炮,如临大敌、气氛焦灼。
沈茹菁甚至看到了几个经常见到的媒体名字。
那边的架势像是在接待什么贵客嘉宾,引得沈茹菁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待黑色保时捷停稳后,警戒线外的人们一拥而上,安保员们连忙维持秩序,迎宾员们上前迎接。
车门打开,先是几个类似工作人员的人下车,侧身让出位置。
而后是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缓步下车。
男人身形颀长挺拔,淡灰色的西装低调而又内敛,像是刚从什么正式场合回来。
侧脸的线条如远山,清凌冷漠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而另一半脸浸在酒店门口辉煌的光影里,像清晰的神明雕塑,自云端落下,周身气质散漫却又肃冷。
摄像机的拍照声此起彼伏,闪光灯刺眼而又炫目。
他取下墨镜,矜淡地冲上来的人群和媒体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简单一个动作,却让警戒线外的人群更加涌动激烈。
工作人员伸手拦住周围过分激动的人群,竭力保持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
沈茹菁的目光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