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戈多讥诮的笑了一下:“那个丫头伤心我能理解,秦羽灵伤哪门子心?”
欧若倾寒低头看着他:“不是羽灵,而是他。”
佩兰戈多的神情忽然就出现一丝阴冷:“凭什么你们能踏着他的鲜血,获得幸福?”
欧若倾寒雪白的衣衫被风吹得裂裂作响,他的神情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佩兰戈多盯着他,冷笑:“那个傻瓜救了你的妻子,救了你的女儿,送掉了自己的命,伤害了自己的哥哥……你们究竟有什么资格来怨恨我?”
“她很想你。”
“会有人把她的想念剥夺掉的,”他自嘲的笑了笑,神情恢复轻松,用手上的树枝拨了一下火堆:“那个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完不可挽回的地步?”欧若倾寒的声音,多了一丝冷冽。
“你在教训我?”佩兰戈多唇角一挑。
树丛中有动物的脚步声响起,几双绿油油的眼睛盯住了欧若倾寒,散发着不善的气息。
“所有人都可以站在审判者的位置上,裁决我的罪,唯独你没有。”佩兰戈多笑的讽刺。
他的妻子,女儿,家庭,都是兰守住的,他有什么资格来怪罪他?
欧若倾寒深邃的双眸骤然变得犀利,他盯住佩兰戈多:“不是所有人都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