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直到那人走到近处,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他都没敢偏头看。
一只纤细的手缓缓的抚上墓碑,从上到下,每一个字都极尽温柔。
白国栋汗毛倒数,机械式的转过头,黄色的车灯下,他看清了面前的情况。
白萝将脸贴在墓碑上,闭着眼睛,神情柔软,宛如窝在母亲怀里一样。
多年养成的习惯,白国栋第一个反应是怒骂:“小··贱··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吓唬我!”
他抬手就要打,突然一颗子弹射入他的胳膊,白国栋发出一声惨叫,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凄厉。
白萝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神宛如再看一堆秽物:“我是小··贱··种·,那生了我这个··贱··种的你,岂不就是一只无比恶心的大·贱··人!”
白国栋脸色扭曲的盯着她,白萝身中三枪,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又一个脚步声传来,白熠走到近处,将地上的白萝拉起来,披上外套:“夜里风重,想念的话,可以白天再来陪伴伯母。”
白萝站直了身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