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这几年的接触,让她也没能真正认识过这个叫夏宴的男人。
疏桐越想越是惊慌。
还真是呢。
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她知道他的父母情况吗?知道他家在哪里吗?知道他的年纪吗?知道他的身份证号码,又哪天生日吗?
那套公寓明显就只是他的一个临时住所,就像棕榈泉大酒店一样的临时住所罢了。
所以,那么,她又算是他的什么呢?
秦牧和何婕陪在医院。
胸口上的绷带拆掉,夏宴逐渐显露的左胸上露出个核桃核那么大的伤疤,颜色有点深,可见当时伤得有多重。
医生弯腰近前看了看,又伸指头摁了摁,很满意:“伤口恢复得很好。你自己试着动一下,看还痛不痛。”
夏宴就往后抬了抬左手臂,然后又抬了下右手臂,再做了个扩胸运动,道:“还有点牵扯的痛。”
“那没事。你看伤口粉红粉红的,肌肤平整,愈合得很好,一点发炎的迹象都没有。”
回国后住院住了一个月,人瘦了起码一圈儿,腹肌没了,排骨隐约可见。外表上,脸颊微微凹陷,下巴是肉眼可见的瘦削了。胡子拉杂的,整一个糙汉模样。
“你这完全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啊。”秦牧感叹道,“你运气真好,箭头要是再往下三公分插进去,你差点就去见阎王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兄弟。”
何婕眼眶发红,隐隐啜泣。
夏宴目色幽冷,“什么好运气?全靠我机警,身手敏捷才躲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