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知道海鲜过敏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
“你就是狗屎运好。就昨天你皮肤起疹子那个严重程度,如果船上没有配备医生的话,说不定你这条小命就留在海上了。”
“别吓我。”
“吓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昨晚被他看光了不说,还……
疏桐不满地小声咕哝:“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宴也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那尴尬场面,他羞恼地抬手就给疏桐脑门儿上一个爆栗子,疼得她哇哇抗议。
此时敞开的房门口传来一声咳嗽,打断了屋内两个堪称调情的画面。
两人齐刷刷看去,赵医生带着小王护士一早过来给疏桐问诊。
头前的老大夫还算见惯世面,呵呵地只是谑笑。
后面跟着的小王护士脸色绯红,视线刻意避着两人,进屋后只在电视柜前摆弄急救箱。
疏桐靠在枕头上,穿得不伦不类。
她里面还是浴巾裹身,外面则披着自己的长袖睡衣。因为要敷药,裤子也没办法穿,穿好了还得脱不是?另外还担心布料摩擦到皮肤引起瘙痒。
因为一只手臂被吊着,她现在就只套了一只袖子,另外半只袖子缠在腰上,像藏族人那样露出了半边肩头。要不是披件睡衣,真有点小性感——她本来就瘦削,更显得锁骨精致柔美。
其实昨晚上了药又休息了一晚上,到现在她已经能下地行动了。但因为这不伦不类的穿着,只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