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附和。
“最怕这种想死的人临死前还要拖着人给她垫背呢,这种闲事还是少管为妙。”
“对头,她自己想死,拦着做什么?不过最烦这种人了,要死嘛就该找个僻静的地方静悄悄去死嘛,非要跑到这种车多人多的地方来,看嘛,把马路都堵成啥子样了嘛!”
……
疏桐有些好奇,就往天桥上了几步梯子,扶着侧栏居高临下朝路中央看了眼。
救护车还没来,堵成长龙的车辆经历了最开始的愕然后,已经有序地缓慢地在往两边行驶过去,小心翼翼地避让开了那具趴在道路中央的毫无生气的绵软身体。
是个女人,她面朝下趴着,枯槁的灰白乱发散在肩背上,身下压着一条粗毛线织就的红色长围巾。
疏桐浑身冰凉。
那围巾是早上她亲手给妈妈围在脖子上的……
刘芳留下了遗书,信中告知女儿自己得了癌症,生无可恋。
生无可恋……疏桐常念叨这四个字,显然她不是妈妈“恋”的东西。但妈妈也并非生无可恋的东西,疏桐知道是什么。
后天母亲上山,她想为妈妈最后做点事。
本来不想再来这个地方,疏桐反复告诉自己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开门的是章永德那个情妇,一见她,脸色一沉,转身朝屋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