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听到病床边的哽咽声,这才意识到房间里有人。她缓缓转动脑袋,就看见了班主任老师,然后又看见了不远处靠在墙上的夏宴,眼珠子动了动,人这才活过来了。
高晓梅压抑着替学生哭了会儿,瞅到疏桐眼泪巴巴地几次朝夏宴看去,她乖觉地寻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高晓梅还还不知道夏宴同疏桐真正的关系,她见过刘芳,心里压根儿就不信夏宴的说辞。只看他为了疏桐前后奔忙,便以为他是疏桐的什么亲戚。而疏桐的样子,很明显十分依赖和信任这个男人。
高晓梅离开病房后,疏桐垂下眼帘,兀自无声泪流,也不说话。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金纸一样,长发也凌乱不堪地一绺一绺垂在肩头,看上去那么弱小、无助、可怜。
夏宴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绕过床尾,坐到了高晓梅刚才坐过的那张凳子上。手伸过去,将她的小手抓过来包在掌心里,“你……”
“夏先生,小姑娘既然已经醒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需要问她几句话,你看这里还锁着几个人呢。”这次负责行动的刘队长走进病房来,他朝门外努了努嘴。
章永德和那一家三口都上了镣铐当犯罪嫌疑人对待着,现在就需要取得疏桐的口供,才好将这起案子初步定个性。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这人是放是带走关押起来,急需要个理由。
从村里到镇上,章永德和何有才一家反抗激烈,骂骂嚷嚷了一路,说警察滥用职权,说警察随便抓人,刘队长有点头疼。
到目前为止,警察那边还以为夏宴是疏桐的监护人之一,只因为他们误解夏宴的身份,全因为学校这边的误导,实际就是疏桐的班主任高老师的误导,夏宴的身份是高老师给警察介绍的。警察专注于找到疏桐,并未怀疑夏宴的身份,所以,一路上一直且真以为夏宴是疏桐的继父呢,因此才会过来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