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你又来了!不懂就不要乱讲,显得自己更没文化了!这样也是激素长出来的,那样也是激素弄出来的,那你吃空气嘛!水也不要喝了,就只吃空气,空气里头没激素!”
章永德的耐心终于用尽,近乎咆哮地对着刘芳一顿呵斥。
刘芳脸色发白,目光闪避,再也不敢去看丈夫。她默默闭了嘴,转身去把女儿手里的行李接过来,非要送她到楼下。
疏桐瞧见妈妈低头的时候飞快地抹了下眼睛,顿时很不痛快,对章永德说:“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学校。”
章永德道:“不要闹了,我送了你,还要回去忙工作呢。”
疏桐:“我又不稀罕你送!你忙,你就走……”
“哎呀,疏桐,你少说两句。”刘芳急切地打圆场,“快跟你爸爸走吧,他工作忙,难得抽出时间来送你。”
疏桐看了眼妈妈发红的眼,张了张口,最后选择了闭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算了,她做的都是徒劳。
刘芳将二人送到电梯口,还想送下楼,又被章永德骂了,瑟缩着身体站在电梯门口目送父女俩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
出了楼道,章永德就一直跟她说话,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和气,嘘寒问暖的,但话题只在她学习上打转,只字不提其他。
疏桐不知章永德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此时和气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会找她兴师问罪的样子,难道是夏宴狠狠把他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