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几烦的脸色，口吐两个字：“麻烦。”

秦牧闻言，顿时露出一言难尽之色，“你说人家麻烦？我说你才是大麻烦好吧！”

夏宴睃着他。

“怎么，你这是还不服气呀？”

秦牧义愤填膺状，伸出手开始掰指头，“咖啡你非得喝一公里那家上岛咖啡店的。洗脚盆要蓝色的，不要白色的，也不要粉色的。拖鞋要深绿色的，可医院的超市卖的男拖鞋就只有黑蓝两个颜色，你非要绿色，害别人在饭点儿的时候跑到外面去给你买。人家没来的时候，你穿黑色拖鞋不是穿得好好的？也不用洗脚盆！开水你要喝六十度的，你当她的小手是温度计是吧？……好奇怪，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喜欢制造麻烦的一个人。”

夏宴似乎也在回想，片晌后他抬眼看着秦牧有点不可置信：“我竟然这么鸡毛的吗？”

秦牧呆了下，随即一击掌，亢奋道：“鸡毛！好家伙，用词如此神准、犀利、画龙点睛、一语中的、命中靶心，果然不愧是我们学生时代的校霸！我堆砌了那么多事实案例，都没想到用这个词来形容你，高还是你高，实在是高！”

秦牧冲他竖起大拇指，“你也很有自知之明啊。”

夏宴眼望天花板，“这二货儿是谁？”

秦牧：“……”

快速恢复正常人，秦牧抵唇咳了下，坐过来打探：“你打算怎么做？工资奖金扣下来给他女儿拿去用？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方法了。只是，那个员工可能会找你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