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身挺括的西服在玻璃门内消失的时候,疏桐听见了那人的话,不大不小的声音,内容淡漠而冷酷。
“既然不是客人,就让她滚。否则就开除那个基建部经理,叫她知道谁才是爸爸。”
第2章
电梯直达十八层顶楼。
秦牧在电梯门口接到他。
他已经等了夏宴一个多小时。
“怎么,还是没接到新娘子吗?”
此刻秦牧一身笔挺西装,胸口处别着绣有“伴郎”二字的红色绸带,与他平时的样子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嘴里也配合默契,忒严肃忒正经的“数落”:“是不是你无意中把老丈人得罪了,所以今儿他不让你接走他女儿?我说你啊做事情咋那么不靠谱?早不调皮晚不调皮,偏这节骨眼儿把老丈人得罪,这婚你到底还结不结了?”
身为伴郎团首席,秦牧深谙自己今天的作用,为新郎官挡酒是其一,活跃气氛是其二。
但看夏宴脸色阴沉一直不说话,于是讪讪地收了戏谑,跟着他一块儿进了总统套房。
套房的门大敞着。
房间早就收拾一新,布置得红红火火、喜气洋洋,就跟洞房似的,亟待新人入住。
秦牧用的措辞是“接”到没有,其实他想问的是“找”到没有。
身为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个中因由已晓得——天还没亮,准新郎官夏宴准备去接新娘子,谁知道一个电话打来,叫他不要去接了,婚礼取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会儿说取消,把男主角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