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对面。
酒店大门口没立新人的婚纱照片牌子,也没看到有挂巨幅海报——这跟她的认知不符。
疏桐有些懊丧,难道真的白跑一趟了?
不过,有可能人家走的是低调路线。
真正有钱、有格调的人,才不会像普通人家那样把结婚照立在酒店大门口,还恨不能把人家玻璃大门和电梯间全部装饰得红艳艳的。
但也有可能是立在举办酒席的那层楼里——棕榈泉度假大酒店一共有十八层楼,宴会厅也许并不设在一楼。
还有一种可能,是人家觉得没必要。
几年前疏桐在网上看到过章永德那工作单位——盛天集团的老总的照片,是个头发半百的糟老头子。今天他结婚,肯定不是初婚,不知道是梅开几度了。这种情况,毕竟是个领导,有头有脸的人物,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想招摇嘛,省得给看到的过路人只留下一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风流笑话。
几番思忖下来,希望的火苗又熊熊燃烧起来。
想了想,疏桐摸出妈妈的手机上网查到电话号码,然后假装客人给酒店的前台打了个电话过去确认情况。
“啊,是的,今天是盛天集团总裁的婚礼……没有,今天我们酒店就只接了这一单婚宴……酒席设在六楼,客人您可以从大门进来,也可以直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直达六楼。”
挂断电话,疏桐放下心来。
原本还想着若能在酒店大门口就把问题解决了更好,现在看来还是不得不进去酒店找章永德——他极有可能是直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去了,所以她才没在大厅门口见到他的人影。
不再耽搁时间,疏桐拉了拉身上不合身的深红色小西装后摆,确定衬衣扎进了裤腰,并未露出来。
她自己甚少买新衣服,有的不过是各种廉价的t恤牛仔裤和运动装。好一点的是校服,平时都穿校服,春夏秋冬四季轮着来。家庭条件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