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小岛暂时没有恢复通讯,军医便拜托本地医生出去联络部落,一来一回,路上了浪费点时间。
中间保卫来找了白小梨几趟,说萃娜在暴晒中枯站,哭着求白小梨接她进去。
——萃娜没有证件,进不来。
好笑的是,萃娜出去时怎么没有想着还能不能进来?
恐怕根本没想回来,也根本没打算让白小梨回来。
白小梨给发烧的病人进着针,贴好了胶带才回复保卫。
“我没有权限让任何无关人员进入隔离医院。”
保卫是当地人,这几日和萃娜的相处很不错,有些于心不忍:“如果她再这样站下去,会中暑的……”
言外之意,人还是得抬进来。
白小梨扯了扯嘴角:“中暑病人住帐篷,您忘了?”
忙到下午四点多,白小梨站到窗边,看到了摇摇欲坠的萃娜。
萃娜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在白小梨毫无波澜的表情下,猛的一下跪倒,对她磕了几个响头。
白小梨当时的想法是:咿,咋歪果仁也流行封建王朝这一套呢。
她唰的一声拉紧窗帘。
萃娜越是这么卑微,她越是确信,萃娜不怀好意。
她的善意仅向好人开放,对于想害她们这些千里迢迢赶来支援的华人的,抱歉了,她没那么圣母。
不过本着人道主义,白小梨还是让保卫送给萃娜一瓶冰镇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