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梨一直觉得他不像快三十岁的人,可能坚持运动,可能基因好,总之不显老,但她现在瞧出了他的疲态和隐隐约约的衰败感。
怎么会一下子发了烧呢?空调开的不大,伤口也只是轻微感染,不至于烫成这样。
该不会是心肌炎吧……过度疲累的状态下,有时是会生这种病的。
她赶忙喊来了周凛冬的司机,两人一起搀扶着他去了附近的医院。
周凛冬神智不清,到了医院白小梨便借了一个轮椅,他个子大,轮椅坐起来很拥挤,可她管不了了,推着他到处抽血化验。
周凛冬始终歪垂着头,紧闭着眼,不管别人如何叫他,他都没反应。
结果出来了。
本身就受了重伤没好,加上伤口的感染和劳累,还真是心肌炎。
周凛冬不清醒,医生只能同白小梨说话,眼带责备:“你是家属?这是累出来的病,以后要注意了,当心成为惯性病。”
白小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是消防员,当然累。
不可能不累,没办法不累,除非退役。
但周凛冬不会愿意的。
她开不了这个口。
大型动物倒下了,心揪着疼,白小梨不安地推周凛冬去输液,用湿巾蘸着酒精给他擦胳膊和脸,一直搓一直搓,晚上九点左右,他总算退烧了。
也幸好她发现周凛冬状态不好,中午就把蓝蓝送到舅妈那里了,不然要照顾一大一小,她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