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张口,周凛冬喂进去一点舌尖。
——“白小梨,输液!”
“草……”周凛冬咬牙切齿磨出一声咒骂,撤出了她的被子。
白小梨什么都没听到,她脑海中全是自己的呼吸声,比起那个单纯贴贴的亲吻,她好像更喜欢周凛冬失去规律的气息,重吸重呼,像粗木撞上大钟时发出的长响。
她藏在被下,抱紧了自己。
周凛冬就比较尴尬了。
他和已经进来的护士面面相觑,护士猛盯他的裤子,瞪着眼睛愣了几秒。
他表面淡定地坐回了沙发,然后用一个抱枕盖住自己的腰腿。
“输……液……吧……”护士半天都没能回过神,下针也摇摆不定,还是白小梨自己指出比较好扎的地方,才进好了针。
护士姐姐娇羞地跑走了。
但没几秒又回来了,捂着脸提醒:“你们不要在病房里做奇奇怪怪的事呀!外面能看到的好吗!讨厌讨厌!”
很好,现在整层楼都知道他们俩在病房里做奇奇怪怪的事了。
白小梨生无可恋。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吻竟和浪漫一点不沾边。
这下周凛冬老实了,规规矩矩坐在床边,再没越界。
就是眼神烫,烫得仿佛要烧死人。
仿佛已经用眼神做完了一切。
白小梨像被剥开皮的小番茄,很没安全感地脸红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