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冬高大的身躯仿佛成了活靶子,妒恨的、愤怒的目光通通射在他的身上,他脸色还好,却不发一言,像一棵孤傲笔挺的青松般站在激昂围剿中。
这些人嘴皮上下一掀,把一件恶意侮辱事件说得轻轻松松,丝毫没有想起,这个承受着他们“好心劝告”的男人,才刚刚从抢险现场中回来。
在他到这家医院之前,他连续工作了十五天。
白小梨担忧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在等律师和警察。”周凛冬终于有了反应,轻声安抚她,“多说多错,有人在录视频,我不能再出差池。”
他的身份不允许。
那些用生命安危换取的荣誉,很可能会因为他的一句反驳而被推翻。
周凛冬的镇定让老两口十分心慌,他们这一趟就是道德绑架来的,真的等律师到了,他们怎么闹都没用了。
林母心一横,爬到了周凛冬脚下,想要抱住,但周凛冬是部队出来的,看着庞大,实际非常灵敏,她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周凛冬已经到了别的地方。
一根毛都碰不着,那还怎么假装被打?
女儿说了,今天必须整个周凛冬殴打老年人的新闻出来,否则女儿的档案肯定会留下污点!
那孩子的一辈子就全毁了!
想到这里,林母恶狠狠望向病床上的白小梨。
她刚才看到,这个女孩和周凛冬是互相搂着睡觉的。
白小梨被她阴毒的目光吓到,顾不得还输着液,立马拔针,跳下了床。
可白小梨是小乌龟。
就算比之前快了,还是比正常人要慢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