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冬从浴室出来时,被指导员喊去了办公室。
指导员也十分懊恼,他本意是帮助大学生完成毕业作品,顺便宣传下消防队,没成想被那女学生骗了,头疼死了。
“他们没拍什么过分的吧?我听说还想进浴室来着?”
“我一直盯着他们,没有。”周凛冬顿了下,“他们拍我了。”
几秒而已,其他的镜头都是队员出警,他就没干涉。
“那倒没什么。”指导员摆了摆手,“我感觉我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唉,想退休了,要不是人手不够,好想回家哄我的乖孙女,对了,你们知道吗?我孙女钢琴过十级了!”
周凛冬嘟囔了句,走了。
指导员掏了掏耳朵:“臭小子说啥?”
平安笑喷了:“他说他生了闺女也要考十级哈哈哈哈。”
媳妇还没追到呢,就开始想闺女。
这可真是,非常周凛冬。
快开饭了,周凛冬去了后勤班,摸着壮壮毛茸茸的大脑袋,给白小梨打了个视频电话。
白小梨被太阳晒红的脸出现在镜头中,他不自觉站直了,几乎是军姿状态,没说话,光用眼神盯着她。
五月的天气已然热了,白小梨穿上了防晒衫,抱着一沓宣传单在路边站着,大部分人对她熟视无睹,少数人会善意地接过传单,却在下一个路口扔进垃圾桶中。
“还没找到工作吗?”周凛冬心疼她这么辛苦。
消防用品的销售都要求掌握人脉资源的,白小梨偏偏没有,她鼓着一口气不肯松,宁可在街上发传单也不愿意放弃这条路。
两个月了,她一直这么跌跌撞撞地实践着自己的计划,尽管所有人都说,这是最不聪明的一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