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冬不说话了,只耳根可疑地泛起了红晕。
白小梨要不是确认过自己还是小处女,估计真的会当昨天他们发生了什么。
她擦着墙壁逃出来,纠结一会要怎么骗家人工作的事。
蓝蓝正处于幼升小的关键时期,她这时候告诉他们工作丢了,他们会不安的。
至于欠周凛冬的房租,只能以后再给他了。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怎么才能得到更多的面试机会,丝毫没意识到周凛冬根本没走。
他在发呆。
不仅仅因为昨天晚上白小梨醉酒时流露出的媚态,勾着他脖子甜甜地喊他的名字,还有指导员对他说过的话。
指导员昨天早晨叫他去办公室,严厉质问他是不是干扰了白小梨的工作。
他下意识否认,指导员啪的一声把手机摔过来,那上面是和白小梨的聊天记录。
最新一条,是白小梨发来的:「指导员,对不起,我被辞退了。」
平平淡淡的口吻,没有表情的文字,他看了却彷然。
“周凛冬,能耐大了啊?把手伸到人家单位去了?”指导员拍案而起,将保温杯里的枸杞震出来几颗,“你知不知道这份工作是人家小白求了我半个月求来的!我不妨告诉你,我和她是在你住院时认识的,人家借开放日的由头来见我,可怜巴巴地问我能不能为你和平安做些什么,怎么才能不让你们这么卖命,就差没给我跪下了!她做得多好,多努力,你呢?你把她的希望给毁了!”
他这才知晓了白小梨选择这行的真正原因。
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所谓蓝蓝和舅舅,她单纯想为他做些什么,想让他更安全。
周凛冬很难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内疚、震撼、更难堪。
他一直认为白小梨对他感情不深,他觉得只要他不再出现,白小梨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生活,哪怕没有恋爱,最起码也能和之前过的差不多。
可事实竟然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