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真的不习惯和周凛冬靠这么近。
他的眼神好像想吃人。
二十八岁的男人果然很危险,脑子里的东西都是不干不净的,他当她眼瞎吗,看不到他衣服下面那么明显的反应。
她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袜子发呆,没想到周凛冬也坐过来了,白小梨往旁边挪了点,表情和她第一天进入这间房子时一样,拘谨不安。
疏远之意不言而喻。
周凛冬却没前几次表现得那么失落,一双眼始终紧紧追随着她。
他不开口,白小梨也没什么好说,她无聊地晃着脚尖,让脚趾碰到一起又分开。
周凛冬突然沉沉笑了声。
白小梨一下子不动了。
“小梨,要陪我出去吃个宵夜吗?”他摸了摸八块腹肌,“刚回来,有点饿。”
碍于此人是用严重低于市场价的租金帮助了他们一家的恩人,白小梨没拒绝。
只是白小梨低估了周凛冬的精神状态。
周凛冬根本不是出来吃饭的,他是来喝酒的。
客人稀少的火锅店内,一箱啤酒摆在桌上,服务员热情地拿出启子,周凛冬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不用看他们这桌。
白小梨瞪圆了眼也没瞅清周凛冬是怎么用一根手指头撬开瓶盖的。
白色沫沫涌出,周凛冬倒上两杯,将其中一杯推给她。
白小梨果断拒绝:“我不会喝酒。”
周凛冬抬眸,铜锅冒出的烟气虚化了他的表情,白小梨却被他带有探究意味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
“好吧,会一点。”为了和同事搞好关系,白小梨承认,这半年的她酒量涨了点,从一杯倒变成了两瓶刚好。
他们的关系就像电影前任三中的余飞和丁点那么尴尬,可能是想和他少说几句,也可能是因为被辞退了,心情不好,她闷不作声,喝了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