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用,她跑得慢, 又被逮到了。
她拿起灭火器,胡乱地喷向对方, 对方不惧反笑, 也捡起灭火器,喷了她一身。
若不是最后她把车里的货都砸到了他们脑袋上, 她连跑都跑不了。
他说他是消防员, 出不了那道门, 帮不了她。
然而在危险逼近的那十几分钟,她根本没指望有人会帮她。
更没指望过周凛冬。
她清楚他的身份,比任何人都清楚。
周凛冬不属于任何人,他属于集体,属于国家。
所以当周凛冬像是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她的车前的那一刻,她震惊到说不出话。
她想问问他怎么会来,可是干粉产生的降温反应太冷了,冻得她喉咙都肿了,她到现在都讲不出一个字。
周凛冬怎么会是没用的男人呢。他以血肉之躯与水火搏斗,无声守护着整个云城和百姓,怎么会是没用的男人。
他怎么会这么想。
白小梨的眼泪是为了这一点而流。
她心里的大英雄,不自信了。
毯子猛然被扯开,大量空气和干粉一经接触,快速吸收了身体的热量,不单单冰,更带来遍体的灼烧感,白小梨忍不住抱紧自己,有人却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只手宽厚而大,曾经坚定攥过她的掌心。
窸窸窣窣的声音亮起,她看着周凛冬解开自己的制服,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训练背心,颈上的青筋一根根炸起,他没有抬头,动作有些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