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冬呼吸一滞,咬牙闷哼一声。
过后是一下低过一下的急喘。
白小梨纳闷瞥了他一眼:“这里也有伤?”
他脸色铁青:“……没有。”
白小梨慢慢收回手,木木站了会,忽的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在了前面。
周凛冬心里一慌,抬脚追上去。
“小梨!”这丫头这会怎么走得这么快?
他拉住她的手,强硬地拦下了她。
他本想好好教育她,不可以丢下他自己走,但白小梨双眼红红的,颊边还挂着两行清凌凌的泪水,委屈巴巴地抽噎着。
他狠狠愣住。
历来冷静自持的周凛冬竟六神无主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为她擦泪,可手指即将触碰到她的眼睛,又恍然想起自己太脏,碰不得。
他低头,把袖口的内侧翻出来,裹在手背上,轻柔按在她的脸上。
半是无奈半是怜爱地叹着气,他温声哄她:“为什么?不是好好的吗?猫救上来了,它们很好,没有受伤。”
“什么叫好好的?”白小梨摇头,哭得更可怜了,“周凛冬,你烫伤了,好大一片,这样也叫好吗?”
周凛冬看了看手臂上那块“小伤”,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
白小梨是因为这个哭的。
他怔怔看着她的眼泪,不敢相信地问:“小梨,你在担心我?”
白小梨一哽,慌张埋下了脑袋。
“我没……”
“那为什么哭?”
白小梨人傻了,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好像被人抓出来扒光光了,她赶忙擦掉眼泪,试图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