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辉呵出两声冷笑,不知是笑自己的愚蠢,还是笑他藏得深:“岑总真是好算计啊!”
他看向不远处的那间红砖房,看见跟了他三年的心腹如今也叛了变,正护着那个女人朝这边走。
他收回视线,看向岑颂,他双手朝两边一摊:“既然都是岑总的人了,接下来,岑总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岑颂低眉笑了声,再抬头,他眼里凉了,透着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正气:“法治社会,没有人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他双脚略有虚浮,一步步朝关明辉走去,“你绑了我的人,还用刀尖贴着她脸!”
这几天,他一想到这个画面,心里就会涌起惊涛骇浪,要很久才能被他压下去。
他在关明辉一米远站定脚,“我有多记仇,想必关总是知道的。”
看出他眉间有戾气缓缓浮现,关明辉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警察马上就来了,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
当然,除了要他的命,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比如,他抬脚就是一个正踹,不偏不倚正中关明辉的小腹,即便他受了伤,那脚力也依旧将关明辉轻而易举踹出两米远。
关明辉捂着痛处,仰在地上翻滚着嚎出声。
“才一脚而已,关总这就起不来了吗?”
关明辉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服软,忍着剧痛,龇牙咧嘴着撑手站起来,嘴上不怂:“就这么点力,岑总不行啊!”
他用不用激将法,岑颂都没打算只还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