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面色平静,可乔梦太了解她了,她是把所有的担心都藏在了心里,虽说嘴硬,可一些小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就好像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的同时大拇指的指甲一直磨着食指指腹。
本来乔梦还想着让她不要这么快心软,如今她这样忍着,倒是让乔梦开不了这个口了。
不过感情这种事,冷暖自知,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很多事都要自己面对和解决。
但乔梦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嘴:“会原谅他吗?”
闻言,闫嗔手上的小动作停住,轻眨的眼睫顿了很久才忽地一抬,她不动声色地将眼底的情绪收住,朝乔梦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小的时候眼里进了沙子,妈妈会给我吹,可是吹了很久,眼睛还是会疼。”
乔梦懂她的意思,抬手覆在她肩膀:“但总会好的。”
的确是会好,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时灼痛又泪流不止的感受,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也许吧——”刚说完这句,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拿出来一看,是李旭。
“闫小姐,今天没有去往伦敦的飞机了,我买了明天最早的一班,八点,这段时间里,可否能请闫小姐帮忙照顾一下岑总?”
闫嗔刚一皱眉,电话里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孙媳妇,我是爷爷啊!”
闫嗔表情一怔,下意识就喊了声:“爷爷。”她意外的都忘了反驳刚刚那一声‘孙媳妇’了。
老爷子声音悲戚戚的:“岑颂长这么大就发过一次烧,反反复复的烧了快一个星期,他虽然身体底子好,但这人啊,一病如山倒,他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帮爷爷照顾一下他,我和李秘书明天就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