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干脆就由着她睡。
只是这窗外滴答雨声到底扰人,十点多,灰蒙蒙的窗外一声雷响。岑颂眼睫突然一掀,下意识就去捂她的耳朵。
一声惊雷没有吵醒闫嗔,倒是岑颂那没收好的力度扰的她皱起了眉。
窗帘拉开半扇,周围光线不算明朗,倒是床下一圈悬浮感应灯将一白一黑的男女式拖鞋照出了暧昧的影子。
岑颂低头看怀里的人,“一、二、三,”他数着她抖着眼睫的次数,直到那两排扇形睫毛掀开,他才敢将嘴角的弧度上扬。
浅浅一声笑伴着他嗓子里的喑哑,“醒了?”
她睫毛下落了漂亮的影子,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那张脸,彷如梦境般的真实让她眼睫倏地一垂。
“几、几点了?”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听在耳里特别的软。
闹钟在闫嗔身后的床头柜上,岑颂掀着眼皮瞄了眼,故意将时间往前移了一个小时。
“九点半。”
见她眼眸飘转,岑颂便懂了她的小心思:“上午不是没课吗?”他将压在她颈下的手臂抬起一点,好让自己将她抱得更严实。
可这么被他闷在怀里,闫嗔觉得就要透不过气来,结果刚扭了下身子,就觉得腿也是酸的,腰也是酸的。
昨晚的一幕幕像一帧帧高清海报在她脑海里连接成只有她和他的长视频。
闫嗔把渐渐发烫的脸埋在他颈子里,发出一阵没力气的咕哝声:“还在下雨吗?”
“嗯,还没停,”他低头想看她,可是入目只有她乌黑发顶,他往后退了一点,捏着她下巴把她脸抬起来。
闫嗔睡着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看她,没办法,只有看着她,他才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心里才会踏实一点。
下巴被他两指禁锢着,本来还只是微微一点红的脸颊被他凝眸的目光看得愈加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