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看着她背对自己进了门,他满腹都是想跟她道歉,想挽留她的话,可嗓子里哽住,眼底各种情绪交错,让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合上,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一扇门,像是把他和她隔绝在两个世界。
进了院子后,闫嗔终于没忍住,眼里厚重的一层雾气凝成眼泪,顺着眼睑往下滑,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万籁俱寂,夜色朦胧。
门口两盏黄铜色宫灯透着莹亮的光。
岑颂弯着腰靠在门侧,指间夹着的烟在风里燃得很快,一圈红光灼到他手,他指尖一抖,烟蒂掉在地上。
他缓缓抬头,想起强吻她时,磨咬她唇的力度。
当时,她是不是也很疼。
疼得快要恨死他了吧!
他苦笑一声,用嘴从烟盒里又衔出一根烟点上后,腰一点点折下去,他蹲在门口,微眯眼角,咬着烟蒂。
他在反思。
今晚他做错了两件事。
第一件,他不该被那张照片左右情绪,他当时不该直接来这里等她,而应该直接去酒店。
第二件,他不该任由她进门而不跟进去,或许跟进去软言软语缠着她说一些好话或许就能挽留住她。
可现在呢,他被一扇门隔绝在外,整个人都处于被动的局面里。
他深吸一口烟,却又被心口上涌的烦躁呛住,连续几声咳让他眼底的红愈加明显。
再去掏口袋里的烟盒,他动作突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