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低着头,可闫嗔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他周身的低气压。
她走过去,轻喊了他一声名字。
岑颂抬头,平时一见她就弯唇笑的人,这会儿却冷冰冰地沉着。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视线紧紧缠着她眼,可眼底却有重重浮影掠过。
第一次,闫嗔第一次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怎的,攥紧了身侧的裙摆,她眼睫颤了颤。
而她略有无措和呆怔的表情被岑颂看在眼里,更像是心虚。
岑颂丢掉手里的烟,朝她走近一步,丝缕晚风,把他身上的淡淡酒气和烟草味混在一起,吹进闫嗔的鼻腔。
闫嗔皱着眉心,仰头看他:“你喝酒了?”
“你不也喝了?”他嘴角勾着缕嘲讽的笑:“不是说比赛一结束就带学生回学校的吗?怎么跑去跟一个男人碰杯了?”
闫嗔心里一寒,瞳孔里的光彩一点一点消散,作气的话也随之脱口:“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没好到哪里去?”他嗤了声:“起码曲添雅倒的果汁,我连碰都没碰!”
突然扯到了曲添雅,闫嗔眉心狠狠一皱:“你晚上和她一起吃的饭?”
岑颂刚刚就是一时嘴快,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可转念一想,他晚上压根都没给曲添雅什么好脸色,他顿时又不觉理亏。
“你都能和那个姓田的碰杯,我和她吃个饭怎么了?”